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AZ/奈因】山樱花未稀 第十七话

论拖延更新的正确方式

对不起小伙伴们我错了……

我其实不想难得的更新还发刀子的……

嗯其实我这个刀子也没有很凶残对不对!【你走

只剩下最后一话扫个尾了,感谢所有看过这篇文的小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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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柒」似曾相识的流星

 

“如果还能遇见未来的话。”

 

 

斯雷因·特洛耶特独自步行在笔直的板油马路上,长长的道路横亘在两簇高矮不低却风格相同的平房中间,突兀却又不违和。

 

这是一条修建在乡间的公路,夜晚给予了世界黑暗和静谧,真是个适合战犯逃离的时间段。

 

斯雷因在列车上的时候对例行放在每个座位旁的旅途手册进行了小小的研究,这是一个距离海边很近的车站,手册上用精美的辞藻描绘了海边断崖的壮观美丽,以及到达海岸之前要经过的小镇是如何地友好。

 

再怎么友好也不可能是对待一个曾企图毁灭他们家园的战犯的,斯雷因这么想着,把手册放回了原处。

 

可他似乎又必须利用这份友好,他虽然在正确的车站下了车并且甩掉了他的监护人橙子先生,可他并不清楚出了车站后该如何到达海边。于是他只好祈祷能遇见一个对政事不怎么关系,不清楚甲级战犯斯雷因·特洛耶特究竟长什么样子的好心人。

 

好在他之前二十年都烂到家的运气今天爆棚了。

 

斯雷因很幸运地遇见了一位散步中的老先生,并且十分顺利地得到了耐心的指路。如他所愿,老先生看起来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值得憎恨无恶不赦的坏人,只是离去时略微有些惊讶地对他说:

 

“真是难得啊,我们这个镇子,已经五六年没有来过了观光客了。”

 

——那是因为五六年前这么无聊的我还在火星勾心斗角的军界里苟且存活。

 

斯雷因把这句话咽回肚子里,用招牌的笑容替换了面无表情的脸:“那是因为别人都不知道地球上还有这么美好的地方。”

 

意为美好,意为终结。

 

 

“这里是追击一号,已发现目标,目标已经离开车站。”

 

“继续追踪,目标身旁是否有一般民众。”

 

“五分钟前和一位老人交谈,现在独身一人。”

 

“很好,找一个无人会发现的地点进行击毙。另外——为了不打扰到一般民众休息,请使用消音器。”

 

“明白。”

 

“顺带一提,界冢长官现在人在何处?”

 

“没有和目标在一起,据推测应该是乘火车离开了此站。”

 

“很好,继续执行任务。”

 

“明白。”

 

 

斯雷因事实上早就知道自己在被人跟踪了。

 

不得不说地球军经历了那么多次大战后隐蔽自身的能力依旧低下,尤其是在曾经能在火星挥斥方遒的特洛耶特伯爵面前。

 

不过虽然无法很好地隐藏目的,但锲而不舍的毅力还是值得鼓励和赞扬的。

 

所以说有些事情果然是难以逃避的,比如日升日落,比如审判结果,比如像牛皮糖一样黏着自己甩都甩不掉的狙击手。

 

斯雷因对死亡是敏感的,尽管他假装听不见金属管碰撞的声响,却依旧加快了在笔直地道路上前行的脚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走到海边。

 

对成长在火星的斯雷因而言,海洋是陌生的,他觉得自己仅有两次有关宽阔海洋的记忆,并且都不怎么愉快,并且都与界冢伊奈帆有关。

 

综上所述,他想自己只是希望能摆脱这些不怎么愉快的记忆,然而事实却给了他又一件难以逃避掉的事情:

 

戛然而止的悬崖边上,界冢伊奈帆因为风吹而有些乱糟糟的短发孤零零地飘起,脚边还停着一辆老旧的自行车。

 

总感觉他好像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这种时候调头返回是不可能的吧,即便是已经放下生死的斯雷因也不想和地球军秘密的狙击手撞个正着。

 

于是他无奈地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觉得你会来这里。”伊奈帆的语气平淡依旧,似乎刚才被某人放了鸽子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在车上的时候你对着写了这个地方的那一页看了很久。”

 

“……原来你不止是在盯着我看。”看来要斗过伊奈帆还是很困难的,他歪了歪头,目光落在了自行车上,“这东西,别告诉我你是偷来的。”

 

“当然不是。”他十分冷静地否认,语气里有微妙的不满,“在车站前遇到了一位正在取车的老先生,是他借给我的。”

 

咦那不是给我指路的人吗——

 

再一次把吐槽咽回肚子里,但这一次斯雷因可找不到能继续谈话的语句了。

 

好在伊奈帆似乎也没有继续刚才那个话题的意思,只是自顾自地望着海天一线的远方嘀咕起来:“呐,斯雷因,我刚才看到流星了。”

 

“……流星?”

 

“不知道吗?也对,火星上的话是看不到的吧。”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沉思了片刻后继续开口:“流星是一种天文现象,流星是指运行在星际空间流星体在接近地球时由于受到地球引力的摄动而被地球吸引,从而进入地球大气层,并与大气摩擦燃烧所产生的光迹……”

 

喂喂,不是在问你这个啊。

 

“那个……抱歉,我只是想知道在这个时候提及流星的意义。”情况似乎有些紧急,他忍不住打断每日必秀智商的界冢长官。

 

“这样啊,抱歉。”他恍然大悟似的回过身,继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嗯……果然还是尴尬起来了呢。

 

 

“报,报告!这里是追击一号,界冢长官意外出现了!”

 

“什么?刚才不是还说他已经乘火车离开了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他现在又和目标出现在了同一个地方……请指示!”

 

“啧,这样的话……追击一号,先击毙界冢伊奈帆。”

 

“诶?!可,可是那是界冢长……”

 

“无所谓,地球军不需要三番五次包庇罪犯的长官,比起目标人物,他更加麻烦。”

 

“可是!……”

 

“并没有可是,击毙界冢伊奈帆后即可击毙目标人物!不要犹豫!”

 

“……明白。”

 

无线通讯被暮然切断,手持狙击枪的年轻军官抬眼望着黑夜中的背影,不禁茫然。

 

 

“好吧好吧,斗不过你,我投降了。”踱步向着界冢伊奈帆的方位走了几步,斯雷因笑得有些无奈。

 

“只是你分析事情的能力还不够完整而已。”望着金发少年黑夜中也熠熠发光的碧色瞳孔,他像是突然松了口气,“只是别再随便离开了,斯雷因。”

 

“离开了也能被你追回来好吗。”斯雷因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继而又舒展开来:“好了,我知道了。”

 

或许,他的放弃和让自己死心的企图,也只是一种不可抗力的逃避吧。

 

然而即使已经知道逃避是无谓的,他也会继续做出相同的选择,毕竟那些有关希望、有关美好的颂歌,是无法在心里吟唱的。

 

对面的界冢伊奈帆倒也适时地沉默了起来。

 

他向来被身边的人称赞为“在某些方面莫名执着的家伙”,但这一次他的耐心和毅力竟让自己也有些惊讶了。

 

伊奈帆必须承认,在返回列车后没有看见斯雷因的一刻自己有些慌张了,然而他依旧冷静地将刚刚买好的热饮放在了座位前的小桌子上——尽管这个时候列车已经开始缓缓行驶了。

 

能把时间掐算得如此精准,不愧是曾名极一时的斯雷因·特洛耶特——只可惜他碰到了对一切正常的事件都予以不正常态度的界冢伊奈帆。

 

伊奈帆从行驶的列车上跳下时吓呆了一旁一个正在吃汉堡的学生,小伙子用一脸惊讶的表情看着他,不过嘴角上沾了些沙拉酱,让整个画面变得有意思了起来。

 

他向来在某些事情上执着不已,是因为他相信执着会带给他想要的结果。

 

可一切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着的事情都会有变化,就像现在这样。

 

眼前的金发少年在一瞬间表情凝固了,就像一只猫咪看着已经倒在食盆里的牛奶忽然消失了那样,紧接着他以一种难以言喻的动作和速度冲向自己,他的肢体看起来十分夸张,一点也没有伯爵的样子。

 

然而在斯雷因以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抱住自己的时候,伊奈帆总算是发现了一片漆黑的视野里映照在对方背部的红色激光瞄准线。

 

因为惯性和条件反射,伊奈帆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脚步有些踉跄,然而还不等到他站稳,又一股巨大的力量扑面而来,他只觉得脚下一空,瞬间失去了重心。

 

他想他并没有听到枪声,可他又在下一秒想起了一种名叫消音器的东西。

 

一切的思考都已经无谓了,伊奈帆重重地向后倒去,可他依旧在生死的瞬间搂住了怀中人的腰肢。

 

自下而上的风贯穿了整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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