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椰菜🥦

一个破写文的

 

【ES/凛绪】罗勒花之城【中】

-……又双叒叕没写完!【捶地】高估自己了,每次从高原期下来的我都是升级版废话制造机

-保证下周cp之前完结嘤

-架空中世纪,吸血鬼栗x文官毛,虽然这一帕好像没有毛全是栗【】诚信he,我的反派从来没有名字!因为不想起【喂】

-喜欢的话请给我小红心和小蓝手吧!




04.

 

浓墨重彩的夜色是最为自然且强大的庇护,一些东西在此藏匿着隐去踪影,另一些东西却在此肆意膨胀。

 

零星的火把和油灯无法连出足以带来安全感的光亮,这或许亦是另一个总在夜间活动的吸血鬼为人类所厌恶敌视的另一个原因:愚昧无知的莽夫们永远只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偶尔看错了世界,却硬说是世界欺骗了自己。*

 

高耸华丽的宫殿为吸血鬼们提供了充分的活动空间,与此同时却也给他们套上了荆棘编成的桎梏——他们仅代表分散在王国各角落的同胞们来此进行谈判仪式,若是在时刻注意着他们的目光里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无论是何等的微不足道,都将为自身和更多的无辜者们惹来腥风血雨的洗刷。

 

当然,也并非所有讨厌的家伙在对待自己的性命时如此优柔寡断。

 

没有了阳光和拥挤人潮的庭院顺眼了不少,不知被谁无意播下种子的野蔷薇抓住了春天的尾巴,攀着错综弯曲的藤蔓浩浩荡荡开满了一整面高墙,即便黑夜之中也毫不遮掩自己殷红的色泽。朔间凛月远远便嗅见了那夺人的蜜香,悄无声息地渗入皮肤流进他的血液里——花香,这是除了新鲜的血液以外最能安抚吸血鬼的东西了。

 

朔间凛月抬手折下一朵半开的蔷薇,带起一大片叶片和花朵之间摩擦的窸窣声响,忽而身后打来一阵微弱的暖光,许是附近巡逻的士兵被这声音吸引了过来:

 

“谁?!”首先挣脱了黑暗的是一盏仅燃着豆大火苗的油灯,那之后的人影却始终像披着一层朦胧的轻纱。

 

然而吸血鬼敏锐的视觉并不会因为光源的消失而随之减弱,相反,不如说夜晚才更是他们的一切身体机能展现出强大的时机。朔间凛月几乎是在回头的瞬间便看清了那小士兵畏畏缩缩的表情,不由得发出一声嗤笑,对方虽处在光源不足的劣势,但通过这身行头和模样判断出他的身份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果然,下一秒那小士兵便发出一声惊呼,走向他的步伐也下意识放缓,“吸血鬼?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说着便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将对方的一切小动作尽收眼底,朔间凛月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所以说我才讨厌的。”

 

“你说什么?”小士兵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壮了壮胆又向前走了几步,提在手里的油灯这才勉勉强强照亮了眼前吸血鬼的半张脸,又盯着那双锆石红的瞳孔看了半晌,才慢吞吞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一直和衣更先生在一起的那个吸血鬼吧?”

 

从并不熟知的人口中听见了他的人类的名字,朔间凛月的动作不由得顿了顿。

 

那小士兵却像是毫无察觉,松了一口气一般自顾自地继续开口道:“什么啊……不是什么危险人物啊,吓死我了,好在还是见过几面的家伙,如果是从王宫外面趁机溜进来的吸血鬼可就不妙了啊……”

 

朔间凛月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对方喋喋不休令人头疼的话语:“我说……我说你!和ま~くん很熟吗?”

 

“ま~くん……?”一头雾水的小士兵照着他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愣了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长长地哦了一声,“衣更先生的话,大家都经常受他的照顾……在这里的人大部分都认识吧?虽然也说不上很熟……啊,说起来!今天早晨的仪式过后一整天都没看到衣更先生,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兴许是面前吸血鬼的脸色愈发阴沉的缘故,直觉探测到似乎有危险的小士兵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径直消失在了季春节气的夜色之下:“那个,怎,怎么了吗……?”

 

“他和我在一起。”不知何时开始攥紧了手里的蔷薇花,细眯起眼的吸血鬼冷冰冰地又复述了一遍,“ま~くん,一直都和我在一起。”

 

“哦哦!”那小士兵吞了一口唾沫,傻愣愣地点点头,“因为最近传出了有一部分大臣反对和吸血鬼签订契约的传言,衣更先生是发起者之一,所以说稍微有点担心他的安危……”

 

朔间凛月的动作闻言一僵:“为什么……?是说ま~くん会有危险吗?”

 

“啊,也说不上,只是我一点不中看的猜想……因为反对派的大臣里有一位是先前被废除继承权的王子,为人性格不好,手段也很暴戾,而且新王继任之后很多新约都是因为他的反对而终止了……等,等一下!吸血鬼先生?!你要去哪里?!”

 

说话间,在生人面前向来孤言寡语的吸血鬼不知何时已然转身离开,长靴匆匆敲击石板地的声响格外清脆,而油灯尚能照亮的范围里正静悄悄躺着一朵殷红的野蔷薇,却是花瓣茎叶都被悉数揉碎,再没有了原本娇艳欲滴的模样。

 

 

05.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人类向来不会对习空见惯的事情提出疑惑,在旁附着人类社会生活的各类生物亦是如此,科学是能对命题提出可证伪性的理论存在,更多的事情却游离于此外无法提出任何一个【也许】的可能性。因此,当众多的生命在历史的洪流中回首观望自身之时,便常常会恍然意识到这样一些悖论般的疑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的生命分明是慷慨又吝啬的自然所创造,此刻浑身上下的血液却好像是只会为了唯一一个人的存在的流动。

 

朔间凛月的脚步定在了灯火辉煌的餐室之外,反应过来时自己竟有些不自觉的气喘。被黑夜夺去了光明的宫殿被笼上了一层厚重的帷幕,一门之隔的餐室却像是集满了这世界上所有的火种,却仅仅是为了给暴戾恣睢的臣子延长一丁点餍足的时间。

 

吸血鬼并不在乎人间疾苦、地瘠民贫,他本就从混沌的深处走来,挟卷着一身死亡气息,此刻却不知为何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有了毋庸置疑的信念需要守护。

 

——定是会用为你所肯定的这条性命,守君一世不灭的浅笑。

 

朔间凛月定了定神,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面前厚重的大门。刺眼的火光自逐渐变大的缝隙泻流而出,本就不喜光亮的吸血鬼下意识地半眯起眼,却还是毫不犹豫地迈出步子,在地板上敲出笃定声响的长靴径直走向了长条形餐桌的另一头:

 

他向来会对生性厌恶的人多留几个心眼,这位正使用小刀切开牛肉的王子亦是如此。

 

青年男子不紧不慢地将切成小块的牛肉塞进嘴里,动作优雅至极,仿佛这座空荡荡的餐室今夜并没有遭遇它来势汹汹的入侵者。他身后的两名侍卫却是反应迅速,打磨锐利的长矛几秒内便对准了来者的鼻尖。

 

“让开。”阴沉着脸的吸血鬼微微颔首,亮出两颗骇人的獠牙,“……凭你们两个没办法制服我,让开。”

 

举着长矛的两名侍卫手臂一僵,下意识地回头想寻求主人的帮助,正慢条斯理嚼着食物的男子却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说得对,你们先退下。”

 

许是男子开口说话的语气太过冰冷肃穆,侍卫们只是微微一愣,便动作熟稔地收起了长矛,一面不确定地相互交换眼色,一面却还是脚步匆匆地越过了眼前怒气正在头上的吸血鬼。却是还未等到两人走出餐室,危险的入侵者便压低着声音道:

 

“不准对ま~くん出手。”

 

青年男子闻言这才顿了顿,继而恍然大悟似地咽下了口中已经被嚼到索然无味的牛肉:“啊啊,我说呢,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啊。”那语气之平静,宛若等待着不知名贵宾到场的主人家:

 

“然后呢?你想怎么做,杀了我吗……!”

 

那几乎只是眨了眨眼的时间,原本还五米开外的吸血鬼忽而发力猛地抬步上前,只一个闪身便来到了男子面前,伸手拽起对方的衣领朝着餐桌上重重一摔,被瓷盘精致盛放的吃食被悉数打翻,深色的汤汁瞬间将洁白的桌布染得乌七八糟。

 

朔间凛月像是彻底发了狠,锆石红的瞳孔罕见充斥着激动的情绪,一只手死死掐出脖子将人摁在餐桌上,另一只手下意识便亮出了吸血鬼独有的利爪。

 

“疼疼疼……你们这群家伙还真是可怕啊。”处于劣势的男子盯着尖锐的利爪微微蹙眉,下一秒却又忽而展开,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笑容,“而且……还非常的愚蠢。”

 

“……你说什么?”

 

“还不明白吗?你在这里杀了我的话,接下来你会面临什么,你的同族们会面临什么……你所在意的,甚至愿意为了他不动脑子就来杀人的那位又会面临什么。”他缓缓吐出一口气,像是在讲述什么美好的睡前童话故事,“这样的结局真好呢,和平方案的提出者以身殉道,只为阻止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战争彻底爆发。”

 

朔间凛月沉默了。

 

他并不是完完全全的行动主义者,有条件的话谁都愿意选择更轻松且安稳的那条道路——他只是此时此刻并不想考虑这些罢了。怎样都好,他可以以一敌百向整个世界宣战,他可以带着他想要的逃离这个藏匿了太多的地方,他唯一不愿意的,只不过是身边冒出一丁点对在意的人有威胁的想法。

 

真讽刺啊,朔间凛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悬在空中的手指微微张开,可以轻易刺穿皮肉的利爪已经对准了他的目标——

 

被摁倒在餐桌上的人却不知何时用指尖勾住了落在瓷盘旁的银质小刀,用尽力气一个反手便是寒光闪过,并不算锋利的餐刀倏然划过吸血鬼的脸颊,一抹鲜红迸裂而出,在地板上砸出几个不大不小的血花儿。

 

他看着那冒出阵阵白烟的伤口,一边起身一边笑着颠了颠手上的小刀:“自从有吸血鬼为了签订契约进入王宫之后,这里所有的餐具都被换成了银质的——真有趣对吧?”

 

朔间凛月并未吭声,只是抬手擦拭掉了滑落至下颚的血迹,正打算抬脚再度上前进攻,视野之中却忽而落进一个坚实的背影之中,像是为他遮掩住了最灼热刺目的日光。

 

刀尖却是轻飘飘地悬在了半空,距离那人的鼻尖似乎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一粒豆大的火苗正欢愉地在那缝隙间起舞,丝毫不为世间凡事所打扰。

 

“……ま~く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还是恍惚之间便念出了那个最熟悉的名字。



TBC.


那个,虽然我是个小辣鸡,聊天很语废,而且还疯狂拖稿和鸽文

也许、大概、可能、说不定,有没有可爱的同好来唠一唠可爱的栗子毛呀【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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